三十七 赵家来信

四人回到学校，见操场上有提前返校的学生在打蓝球，校工们有的在粉刷饭堂，有的在俢整甬路，有的在修剪花草。教职员中也有假期留校的，也有提前回校的。路子萧和范懿说笑着并肩走来，看到淑贤就过来说要感谢红娘，今天晚上要在镇上请淑贤喝谢媒酒，出席的有高松年，还邀辛楣、诗雅和我同去。看着推辞不掉，只好应允。

我回到宿舍，把大提箱打开，拿出被褥在床上铺好，把新买来的十几本哲学方面的书插到桌子上的简易书夹中，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泡到水盆里待洗。取出提货单交到校长室，又去鸿渐的宿舍门前试敲几下，发现鸿渐还没有返校。然后我就去敲诗雅宿舍的门。诗雅开门后，我发现范小姐也在里面。范小姐正在欣赏诗雅的几件旗袍，还不停地埋怨说“子萧根本不会买衣服，没有诗雅的旗袍款式漂亮”。

正说着见路子萧走进来，他招呼大家快走，还说“辛楣和淑贤已经在校门口等侯呢”。来到校门口，看见到高松年正和辛楣谈着话。见我们来了，高松年就问桂林风光如何呀？还打趣地问诗雅说“你和曹教授什么时候请我做证婚人啊”？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向镇上走去。

出了饭店后，高松年说“我还有一点小事儿，请各位先走一步”，他说完就独自走了。在回校的路上，范小姐嚷着要买新旗袍，路子萧说“那好办，等下周我陪你去买”。我和赵辛楣走在一起，赵辛楣说“家里老太太来了信，问我有女朋友没有？还说苏纹纨在假期拜访了我家老太太，想和我再续前缘，老太太来信让我多考虑考虑苏纹纨”。我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何淑贤，就指着淑贤问“她知不知道”？辛楣马上回答说“我早把信给淑贤看了，反正我是一定要娶何淑贤的”。我赶紧说“对，苏纹纨不考虑你十年的追求之情，竟然嫁给了曹元朗，现在她还来多事儿，想干什么呀”？辛楣疑惑地说“苏纹纨不是还恋着鸿渐吗？怎么跟我家老太太说这种话呢”？我就不耐烦地对辛楣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直接娶了淑贤不就完了吗？淑贤可是为了你才离婚的呀”！辛楣说“你放心，我绝不再理苏纹纨了”。。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黄包车快速跑了过去，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我一看就喊“鸿渐”。鸿渐提着旅行箱和一个手提包下了车，就等着我们几人，走到近前才发现旁边还站着孙柔嘉。看样子俩人还没断，我就说“孙小姐好”。孙柔嘉喊“赵叔叔，然后夸淑贤的旗袍好看”。辛楣对淑贤一笑说“柔嘉还在叫我赵叔叔呢，你也可以当赵婶婶了”。淑贤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晚上，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又去了诗雅的宿舍，进屋就说“天还早，咱俩出去走走”。诗雅说“去哪儿”？我说“去河边儿走走”。诗雅说“你斯斯文文地说话，我就去”。我说“当然”。就和她去了河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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