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结账与「售后服务」（1/ 2）
这是一家名叫ＭＥＥＴ的酒吧。
酒吧的位置在Ｚ市西三环的边缘，对于一家开业日期在六年前的酒吧来说，这个位置在当时不算好，但现在却变成了寸土寸金的黄金地带。酒吧的老板在开业之初只是为了给自己那帮好朋友、老战友们提供一个一起喝酒的场所，而现在，六年时光流过，ＭＥＥＴ的生意如日中天，老板却也坚持着当时创建ＭＥＥＴ的初衷，至今未开一家分店。
和附近大多数的酒吧不同，在类别上属于清吧的ＭＥＥＴ并不是什么彻夜狂欢的合适场所，这里的大厅常年播放着舒缓的老歌，坐在这里喝酒的人也都是些会慢慢品酒、娓娓道来自己故事的人。当然，如果你只是一个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放松一下一天紧张的神经，那么ＭＥＥＴ也将是个绝佳的地方。这里的鸡尾酒虽然用料称不上名贵，但调酒师多姿百态的发挥总能满足你的味蕾。
等等……这本书什么时候变成酒吧广告了？
放心，这本书可不是某ＴＶ国家台，在电视剧中插播广告和广告中插播电视剧的行为都是坚决不会干的……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给下面即将出场的三人做个小小的铺垫。
「哈，哈……」
「呼，呼……」
「嗯，嗯……」
邱凯扶着自己的膝盖，回头看着ＭＥＥＴ那块他熟悉无比的招牌。来Ｚ市五年，在ＭＥＥＴ酒吧喝酒也有五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的从这块招牌下逃出来。
来ＭＥＥＴ喝酒的基本都是些熟客和慕名而来喜欢安静喝酒的人，在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眼中，邱凯三人如此狼狈的模样着实有些异常。虽然已经从最窘迫的场景里摆脱出来了，但邱凯还是担心会在这酒吧门口被熟人碰见，如果对方是一个好奇心比较旺盛的，三两句追问下来他可不好回答。
于是，他第一个直起了腰，拍了拍还蹲在那儿喘气程江川，道：「别站在这儿了，别被熟人看见了。」
「你……你说得……对……」刚刚经历了一番「剧烈运动」又紧接着玩了一把「大逃亡」的程江川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了，缺乏锻炼的他的样子比体力消耗更多的邱凯还要不堪。
「挺直腰！你看看你这样子，我平时喊你去运动你不听，现在知道累了吧。」邱凯左右看了看道。
「你也别说我，搞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找的地方。」程江川说着，扶着墙直起腰，总算是把呼吸平复好了。
「我哪知道那里会有人过来，再说不是我找地方你还做不了呢。」
「嘿，你这说得和你没有操似得。」
「得了，得了，别在这儿吵了。咱们先干正事吧。」邱凯摆摆手道。
「什么正事啊？」程江川愣了一下。
「还用问吗，」邱凯指了指前方，「先把她送回家吧。」
邱凯口中所说的「她」，便是站在程江川身后，此时也刚刚平复好呼吸的第三人，也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林加奈。一个半小时前，这位母亲是中国人却在日本长大的混血女孩和邱凯他们还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但半个小时前她就和他们发生了人类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
林加奈虽然还是听不懂邱凯和程江川之间说的方言，但邱凯让他跟着离开的手势她还是看得懂的。三人快速离开了引人注目的酒吧门口，到了街上。其实这个时候街上也没多少人了，时间毕竟已经接近１１点，就算这里是比较繁华的街道，但夜店之外的店面基本上也都闭门谢客了。
以「拍写真」为理由和邱程二人结成了买卖契约的林加奈其实算是被二人买下来的床伴，虽然这个买卖契约只持续了一个小时，但对于二人来说也足够了……才怪。程江川虽然是射了两次，但从头到尾除了一开始摸了摸、舔了舔林加奈无毛的馒头逼之后就再没碰过。而邱凯虽然是从头干到了尾算是享受了全套过程，但最后突然遭遇了那样一个突然情况，攻入「禁区」缺了「临门一脚」，现在被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程度也不比程江川少多少。而林加奈……对于这个才刚来中国没多久的混血小妞来说，今天晚上的「工作」是最惊险的一次吧？从一开始曲折的寻找场所到最后逃身时的假装酒吧员工，每一件对于她来说或许都算是新奇的初体验。
转过一个转角、离开酒吧足够远之后，邱凯就停住了脚步，向程江川伸出了手。
「拿过来。」
「什么？」程江川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钱！今天晚上的钱，你不是说你全包了吗？」
「我当然会给的，不过人家女孩都没急你急什么啊？啊，还有还有……」
「放心，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干的比你多，所以我不会让你全出的，我拿大头你拿小头，怎么样？还有意见吗？」
「没了。」
「那就好。」
「不对，还有一件事。」
「啥事！」邱凯有点儿炸毛。
「价钱……到底该是多少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貌似一开始两个人就没定下价钱，而且原本的写真照最后被搞成了大锅炒，这个费用该怎么算邱凯也糊涂了。不过，邱凯曾经在网上看到过，日本的风俗店的风俗娘（就是妓女）出勤一次大概在一万五千日元左右。一万五千日元等于多少人民币邱凯一时半会算不清楚，但换成人民币１５００块也只多不少了。对于这件事邱凯没打算小气，而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出。邱凯想了想自己钱包里现金的数额，然后对程江川道：
「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我吧。」
「卧槽，为啥？」
「因为我的钱不够！」
「切，早说啊，话说你准备给多少钱啊？」程江川一边嘟囔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钱包。邱凯直接把他的钱包夺了过去，把里面粉红色钞票一扫而空。
「我擦，抢钱啊？」
邱凯没理程江川的大呼小叫，他数了数，从程江川钱包里搜刮出来的百元钞总共也就十一张。邱凯没打算把程江川搜刮干净，他钱包里有不到１０００块钱，所以他数出了六张钞票之后就把钱包又还给了程江川。
「你就准备给６００？太便宜了吧？」
「我不是说了我给大头吗？我这儿还有９００呢，凑１５００够了吧。」
「１５００？你是觉得够，不过在日本１５００可不一定算大钱。」程江川突然说道，让邱凯想起对日本的了解他可比自己多多了。
「喂，川子，你不是当年差点儿去了日本留学吗？日元和人民币的汇率是多少你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最近日元跌得和坐火车似得，我知道的不一定等于现在的啊。」
「别那么多废话，你就告诉我两万日元和１５００人民币哪个多就成。」
「两万日元？我那个时候准备出国换日元是一比十七，两万也就和１０００块钱差不多，现在日元更便宜了１５００肯定比两万多吧。」程江川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最后道。
多啊，多就好。邱凯还真的担心手里的这１５００不够。
「我说你问这些干啥啊？」
「当然是算给那小妞的钱够不够了。哎，川子，你说日本的这种援交一次两个人一般多少钱啊？或者平面模特一次的出镜费也成。」
「老大，我只是差点去了日本，又没真到过哪儿。再说我就算是去过，也不一定知道这价格价钱啊，你问我白问啊！」程江川无奈道。
「那你说这１５００算多算少啊？」邱凯也放弃计算了，直接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不够我这儿还有。本来今天就说是我请客的，我再掏点儿也一样。要不咱们凑凑点儿给２０００？」
说实话２０００这个价格邱凯也不觉得高，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国内那些嫩模什么的出个镜都是以万计的。虽然今天晚上他和程江川办的事和正了八经的写真不沾边，但既然是打着这个名义，邱凯还是想尽量向那边看齐的。
「成，那就２０００吧，多的算我借你的，回头给你。」从程江川那儿接过钱，邱凯这时候才想起来，直接问林加奈肯定是比他们俩自己嘀嘀咕咕的算更快捷的知道价格的方式，而且，他们俩貌似已经把人家晾在一边儿好久了。
唉？林加奈那小妞去哪儿了？
邱凯居然找不到一直跟在一边儿的混血小妞了。
又走出两步，邱凯才在转角的另一边找到林加奈。此时她正在摆弄手机，一副十足入迷的手机族模样。
邱凯很是好奇，他第一次和林加奈正面接触的时候就见她在摆弄手机，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还是在摆弄手机。还有，他自始至终都没见林加奈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或者收进包里，那么她到底把手机放在什么地方了？林加奈现在身上的衣服可是邱凯亲手给她穿上的，他是知道那件连衣裙上可是连个口袋都没有的，那手机放哪儿了？
难道和他小时候看过的一本日本漫画里的一样，在四次元口袋里？
以上当然只是玩笑的想法了，不过邱凯对林加奈一直在摆弄的手机里到底是什么内容是真的很好奇的。他悄悄地站到了林加奈身后，准备趁她还没发现自己的时候窥视一下她手机里的内容。
林加奈玩手机玩得很专心，双手一直在捧着手机运指飞快的打字，丝毫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邱凯２。０的视力很容易就看到了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让他意外的是，他原本以为会看到全日文的界面，但实际看到的却意外的是中文版的ＱＱ聊天软件。林加奈貌似正在和朋友聊天，从她是用中文打字这点上看她聊天的对象应该也是个中国人或者是在学日语的日本人，别看她说中文还不能算十成十的字义准确，但输入中文却是比邱凯都要速度。
邱凯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放到了她打字的内容上。上面几句都是问候之类的无关紧要的话，但刚刚弹出来的一条消息，却让邱凯震了一震。
那并不是林加奈发出的信息，而是来自她的朋友的，内容如下：
「和那么大的ＪＪ做感觉怎么样吗？果然是肚子被撑破一样的感觉吗？」
然后是林加奈的回复：
「倒也不完全是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一开始是感觉要被撕裂了一样，但是后来的感觉就很舒服，反而察觉不到大小了。啊，但是被插得太深的话还是会很疼的。」这小妞，在和别人谈论刚才在卫生间里做的过程？
邱凯有些汗颜，他就是再开放也不会刚刚做完爱就和朋友打电话分享感受的。但眼前的林加奈显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反而很是兴致勃勃的和自己的朋友讨论自己刚刚「体验」的具体情节。
这个时候，新的消息又来了，还带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想试试看感觉呢。（^_^）。」
额，看来这对面的也是个小妞啊？莫非是林加奈工作上的「同事」？
林加奈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手指飞快的打字回复道：「ｈａｌｕｋａ肯定是不行的，你一定会被那个ｏｊｉｓａｎ的ＪＪ吓坏的。」
Ｏｊｉｓａｎ？欧吉桑？
邱凯搜索了一下自己脑中对于这个日语发音的解释。
大……大叔？
邱凯瞬间郁闷了。
我才２８啊！最多比你们大１０岁吧！这样就被叫大叔了？我长相有这么老成吗？
邱凯都不知道该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了，他忍不住想要清清嗓子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但他还没发出声音，林加奈就猛地回过了头，显然是发现他了。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的……」邱凯赶忙解释，偷窥别人秘密可不是什么会留下好印象的事情。不过林加奈显然不知道邱凯以及看了很久了，摆了摆手道：「啊，没关系的，我也只是在和朋友聊天而已。」
「日本国内的朋友吗？」邱凯正好顺势问出这个问题。
「不，不是的。是我的室友。她是中国人的。」林加奈的回答倒是没出乎邱凯的预料，不过知道了还有一个对自己的ＪＪ感兴趣的年轻女孩……这感觉为啥这么微妙呢？
「欧……啊，邱桑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肯定是想喊大叔是吧？在心里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是吧？
邱凯僵硬的笑了一下，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咳咳，我其实是有件事情要问你。」
「嗯？事……情？」
「额，就是……」事后找到当事人问自己要付多少嫖资这种事情邱凯真的很少做，他都是在事前直接谈好一口价的，而且这次还不是明摆着的性交易，打着拍照的名义行那种苟且之事，邱凯也有点儿脸红。不过不管他怎么尴尬，这事不能不问，他索性干脆点儿，直接直白的问道：「今天晚上我，额，我们需要付给你多少酬劳？」
「酬劳？啊……这样啊。」林加奈说到这儿突然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邱凯音乐看到阿拉伯数字，这小妞居然也在算汇率。
妈蛋，２０００块是三万多日元了吧？但要是这小妞还说不够该怎么办？
邱凯无论如何都不想碰到那种尴尬无比的状况。
「嗯，我算好了。」摆弄了一会儿后，林加奈抬起了头。
「好了啊，多少？」邱凯有些紧张的等待着。
「大概……８００元人民币左右吧。嗯，是８００。」
８００？才８００？
邱凯差点把这句话喊出来。虽然听到这个数字他很高兴，但是为了避免这是眼前的小妞算错账的结果，他还是问了一句：「那个，真的是８００吗？８００人民币我记得折合日元还不到两万吧，怎么……」
「是８００没错的。本来两个人一个小时是两万日元，但是你最后没有射出来，另一位先生也只有两次口交，所以是一万五千日元，再换成人民币就是８００人民币了。」林加奈拿着手机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样啊，原来日本这种事情收费还有这么详细的规则啊。
唉？不对，一开始说好的不是写真吗？怎么到最后这小妞是按射没射收钱？
想到这里邱凯一下子又紧张了，他开口道：「那个，林小姐，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工作，貌似不是性服务吧？」
「对啊，是这样来着！」林加奈也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邱凯。
原来这小妞说话那个味道不是因为中文不好啊，而是她这个人就有点儿呆呆的。
邱凯心里想着，却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道：「林小姐你还是按照写真的价格来算吧。」
「可是……邱桑和程桑做的事情不像是写真啊。」
大小姐，这件事情我们自然心知肚明，但您老人家直接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邱凯感觉自己的嘴角都僵硬了，对于林加奈这句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总之是左右不是了。
似乎是见邱凯不说话有点儿害怕，林加奈也马上打住了话头开始低头算汇率，只见她又敲了一会儿数字，还回复了一个弹出来的消息后，重新抬起头来对程江川道：「１５００人民币。」
「额，这样？」虽然这个价格比８００日元高了近一倍，但还是在他的预期内的。
「嗯。」不知为何，这次林加奈没有再想之前多嘴多舌的解释什么，只是看着邱凯。
「那就１５００了，我直接给你。」邱凯直接从手中的百元大钞中数出了五张，然后把其他的都交给了林加奈。
「啊，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十分感谢您的光顾）」林加奈冒出来的这句话邱凯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差点儿笑出声来，但联想一下日本人的语言习惯也就释然了。不过接下来林加奈的动作却让他有点儿不理解了，接过钱之后她没有马上装起来也没有数，而是直直的盯着看，露出一副让邱凯很费解的表情。
「怎么了？额，你放心，里面绝对没假钱的。」邱凯道。
「不，我不是认为这些钱是假的。那个……我舍友告诉我，中国的一百元可以买和日本的一千元一样多的东西。是这样的吗？」林加奈突然问道。
「额，虽然没那么多，但也差不多了吧。」邱凯也不知道日本的物价折合购买力在中国是多少人民币，他完全是凭着感觉随便说了。
「这样啊……すごい（好厉害）……」
林加奈小声的嘀咕让邱凯完全哭笑不得，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混血小妞有意思了。
可惜啊，以后是见不到了。
「你不是要在１１点之前回去的吗？」邱凯问道，其实他记得很清楚，但他不用自主的想要确认一下。
「嗯，１１点是门禁的时间。啊，やだ！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啊！」一直都在玩手机的林加奈却好像是刚刚才看到时间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在聊ＱＱ吗？怎么没看到时间？」邱凯也拿起手机瞄了一眼，现在已经１１点０７分了。
「欧吉桑你也用ＱＱ的吗？」听到邱凯提起ＱＱ，林加奈一下子忘记了要赶时间的事情，兴奋地两眼直发光、喂喂，烧酒，你的称呼已经暴露你心中的想法了……（ＰＳ：烧酒是日语少女的读音）邱凯假装没听到那句「大叔」，回答道：「当然在用啊。怎么，你也在用Ｑ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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