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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回家的代价(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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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数我国古代历史上几个封建王朝中,最有钱最繁华的当数宋朝。

商业的繁荣推动了科技的进步,科技的进步又反哺了商业的繁华,相辅相成造成的结果便是宋朝矿业、纺织业、手工业、军工业等诸工百业的大发展。

哪怕是被金兵赶去南方丢了半壁江山的南宋,一年的赋税也不可小嘘,勤劳的宋人用粗糙的双手、坚毅的双腿把一个荒凉的烟瘴之地,开发成了一处处鱼米之乡,种不出粮食的土地就栽树,栽不活树的地方便挖矿,矿也挖不出来,那全家开始经商,就这样,被打个半死的宋朝枯木逢春。

论经济,在金国,克烈部、萌古斯部(蒙古部)、西辽、西夏、吐蕃诸部、大理国东南诸小国中排行第一。

但是,透过事情表象看本质,在宋朝“有钱”的背后,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这里面有多少的辛酸和痛苦呢?

当文彦博、王安石对神宗皇帝说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一句话后,本就右腿残疾的大宋,脑袋上又戴上了一顶沉重的枷锁,治政用文很对,大宋也被这帮读书相公们治理的锦盛繁华,鼎盛时期的宋国库年收税一亿六千多万贯,虽然北方、西方用兵不断,但是朝廷财政丝毫无压力。

但是当二、三代步入官场后,大宋,就像被虫鼠咬过得黄河大提一般,千疮万孔,入不敷出,当北方的女真吞并了辽国,一副咄咄逼人的出场方式与宋朝握手相见时,一个曾装满金银的大宋国库,发展到了连给前线士兵们的饷银都拿不出来的地步。

此时的大宋依然是富裕的,但是富裕的只有中间那群官绅阶层。

富有四海的大宋官家居然舍不得吃口羊肉汤,低层的普通百姓更是过得苦不堪言,这是病,一种叫做两极分化的重病,聪明的文官们自然也诊断出来了,但是,刮骨疗伤很疼的,没人肯舍得对自己下狠手,于是有病且残疾的宋朝便被金人理所当然的赶去了南方,凭借着地势险要苟延残喘,但是这种病依然存在。

面对金兵铁骑,自然要征兵打仗,打仗就要花钱,宋人的武力不如金人,只好凭着甲杖之力,这样下来打仗的成本翻倍剧增,可是国库没钱啊!

握着印章的官员们,便以抗金为名,对“士”之外的所有阶层,实行了苛刻的赋税政策。

秋夏田税、身丁税、折变、和籴、和买等等诸多赋税,除了朝廷这些还有名目繁多的地方杂税。

其中有两样税更是能要人命,其一谓“月桩钱”,这是南宋时期为应军事开支而勒令各地方州县按月解送的一种军税。

其二叫“版帐钱”,也是地方政府借口为军中征收的一种赋税,这两种税只要你是宋人,你就得缴纳,当然,拥有免税特权的官员是不包含在内的。

全国百姓为了打跑金贼那是上下同心,不光是老百姓们“哭喊着主动捐钱”,就连那些“蠢官们”都在焦头烂额的为国献言献计,比如说李椿年!

人家就想出了个经界事宜法,据说搞好了能为国,岁入数十万贯税收,皇帝大喜,就在平江府设了经界局,授命他试行“经界法”。

内容很简单,也是官府一贯作风,以乡以里为单位,派衙役兵丁对那些大户家清丈田地,核实顷亩,然后登记在册,地多地少,水田旱田,进行等级划分,不同等级缴纳不同税率,然后按官户、民户分造砧基簿,就像后世的房本、田本一样,簿后附着地形图等详细信息,官府就按此簿征税,说白了就是对拥有田亩数最多且还偷税漏税的某些人,吃大户!

李椿年这个出生在农人家庭的小伙子,确实是个好官,自当官一来清正廉洁,从不贪赃枉法,是一个下为民,上为国的清官。

但是清官难当,尤其是面对众多官僚仕伸下绊子时更是寸步难行,就在他准备以身殉职,开税制改革之先锋时,他的老母亲突然先离他而去,他只好扶柩归乡,守孝三年。

历经四年,“经界法”虽然推进的缓慢,但是为朝廷确实敛来不少财货,但是对于,“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战争来说,这点钱依然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面对节节攀高的军费问题,朝廷一致决定,“军费各半”的明智之策,这也就是吴璘对一个才仅仅十二岁的小娃子频频照顾的重要原因。

金人的承诺那就是母猪上树,所以吴璘不看好“宋金和议”,今年这场战事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要不是自己时刻提防着他们,这天水军的地盘可就彻底进了金人肚子里。

这一仗把金人打跑了,但也把西军给打穷了,这利州西路更是被拖的民力、财力双双枯竭。

但是金人还会再来,仗也会不得不打,作为西路主帅,未雨绸缪之下,一个能为大军敛财的“小财神”,吴璘是绝不肯放他回去当什么狗屁捕快的,苦口婆心一番劝,还是不成,哪怕是给他加官进爵这小子就是死性不改,要不是看他岁数小,一通鞭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狗儿不傻,一个才把启蒙书籍读完的小娃娃能有个屁的才华,不就是看上了自己和那帮商人的关系,能给他时不时赚来军费的好处,哄小爷是傻子?

最后在狗儿的“据理力争”下,吴璘终于把狗儿放了回去,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大度的举荐狗儿升官,嗯,有差遣的实职官,可不是只领俸禄的散阶官。

但狗儿比较谦虚,宁死不受,后实在是“盛情难却”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在吴用的帮助下,从水井里战战兢兢爬上来的狗儿,再面对吴璘时,狮子大张口,本以为能给他制造些麻烦,结果忘记人家是堂堂一路安抚使,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笑嘻嘻让自己滚蛋。

“唉!不堪回首的记忆啊!”

骑在马上的狗儿,对着身下骡子狠狠的一马鞭,抽得它咴儿咴儿的乱叫,迈开蹄子就是一阵急跑。

才跑了两三百米,就看到前方一骑马汉子兴奋的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喊道:“狗儿,我打问清楚了,他们说前方五百米处就是码头,过了午时就有船往西和州走!”

狗儿垂头丧气道:“晓得了庞大哥,你可问他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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