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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亡秦(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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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外的双重夹攻下,苦战许久的都卫军终于崩溃退去。

大群骑士驰过圆拱型的宫门,进入宫城主殿前的广场。

秦国兴于西戎,自襄公以来,已历二十余世,故而咸阳宫城的历史极为悠久,其采用的是标准的「前朝后寝」布局,外朝是秦王办理政务、举行朝会的地方,内廷则是秦王和诸子妃嫔的寝室,其法度之严谨,气象之肃穆,均远非其他各国能比,可谓壮丽宏大之极。

前廷的三座主殿巍峨壮丽,设于前后宫门相对的中轴线,两边为相国堂和各类官署;后廷以秦王与王后的后三宫为主,左右两方为东六宫和西六宫,乃太后、太妃、妃嫔和众王子的宫室。

内廷的建筑形式比外廷更多样化,布局紧凑,各组建筑自成庭院,四周有院墙围绕,不同区间又有高大宫墙相隔,若没有人引路,只怕迷途亦是毫不稀奇。

然而此刻的它,却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破败——不必说兵灾火焚之后,未及修缮的建筑,即使是那些素来有豁死尚武之名,威震东方诸国的秦人宫卫,亦是伤疲交加,被绳索紧紧绑缚着,纷纷跪伏在广场之旁,在马蹄激起的灰尘中喘息,面上的神色,唯有无比的仇恨与绝望。

血迹未干,尸横遍地。

一身戎装的仲孙玄华翻身下马,率领一众亲卫大步踏上石阶,冷笑着向秦宫正殿走去,自始至终,未曾向广场旁的秦人瞥去一眼。

看着眼前的宫殿,他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惘然,这一刻,历史,竟仿佛在他的眼前形成了奇妙的重叠。

——六十年前,就是在这里,一个气态轩昂,心中充满了乐观与自信的穿越者,在吕不韦的引领下觐见庄襄王,而开始谱写起西秦虎将,盖世刀君的传奇。

——三十年前,同样在这里,一名被身边的所有亲友背叛,失魂落魄,恨不能死的丧家犬,被亲手教导出的弟子押入新筑的怀清台,开始了地狱噩梦一般的人生末路。

——二十年后,依然在这里,一名怒发冲冠的重瞳青年挥动干戈,火烧咸阳,将秦人杀的尸横遍野,正式宣告了大秦王朝的末日。

而今日——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忽然间,仲孙玄华竟仰天大笑起来,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肆意张狂,声震全场,然而口中的诗句却是意外的诡异,配合此时的情境,比之赞美,倒更像是轻蔑与讽刺。

下一刻,已然立身于殿前的他,忽的回过身来,拔剑指天,在狠狠挥落的同时,冷声喝道:「除名单上之人,其他人等杀无赦!!!」

咸阳城内的乱战已足足持续了三天,他麾下的骑士们早已是满手血腥,沉浸于杀戮的疯狂中,闻听此言,当即轰然应声,纷纷策马拔剑,很快,连绵不绝的哀叫声,便在下方的广场上响起。

血流成河,亡魂无数,齐人武士们肆意的用屠刀杀戮着无力还手的秦人,这一刻,弥漫于宫城上空的,唯有彻头彻尾的凄惨与暴虐……

而在此刻的宫城外,曾经富庶宏大的咸阳城,已然彻头彻尾的化作了一片火海,无数的木质建筑皆被点燃,浓重的黑烟直冲云霄,火红的颜色染遍天际,这一刻,无论是军士还是小民,无数秦人正血红着眼,不再听从任何人的指挥,出自本能的拼命地扑灭着城中的火头,他们唯一所想的,只是从这肆虐的火海中,救下这座即将毁灭的城市,救出自己的亲人和财产。

尽管,在这场无比浩大的火劫面前,这一切努力注定毫无意义……

秦国,已经完了!

率领着残余的家将,侍立在石阶之侧,看着宫城之外被染红的天空,听着宫城内传来的杀戮之声,以及仲孙玄华方才的嘶声狂笑,这一刻,已然白发苍苍的吕不韦,竟从心中生出一种想要放声大笑,却又想要痛哭的冲动——「奇货可居!奇货可居!当年在邯郸,我以千金买下它,为它付出了无数的心血,而今日,我竟亲手毁掉了它!!!」

.

与此同时,蕞城之外。

「咚!咚!咚!」

随着有节奏的鼓音,位于平原上的联军开始朝城墙推进,前方数排是矛盾手,接着是弓箭手和骑兵,旗帜飘扬,阵形似海,鼎盛的军容,昂扬的士气,直展现出令人不战自溃,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

战鼓轰天,人马踏地之音震慑方圆。

城墙上的秦人新兵,则人人脸如土色,心生怯意,就连主将管中邪亦是面色铁青,眉宇中隐隐透出焦躁之意。

伊阙战后,仲孙玄华乘胜轻取函谷,虽未继续进军,却在华山左近设立大营,距蕞城只有一天距离,所幸其中驻军不过四万,与蕞城的近二十万秦军实不能比,故而包括他在内的秦将皆以为此举只为防御,目的是为函谷关提供预警,为避免刺激对方,一时竟未曾对其动手。

然而此刻,他才知道仲孙玄华此招的高明之处。

这四万人马虽不足以强攻蕞城,然而兵临城下之时,却让他极难做出决断,须知蕞城之内的兵士,八成以上皆是伊阙之后新召,守城固然无碍,但若贸然出城与敌野战,兵少则毫无意义,兵多则惧敌军阴谋,何况此地乃是咸阳的前卫防线,意义重大,更兼主将项少龙不在城中,故而一时之间,他竟无法做出决断,唯有保守的谨慎戒备。

换而言之,等于仲孙玄华仅以区区四万人,便将他的二十万大军牵制在了蕞城之内!

时至今日,仲孙玄华之势已威压天下,挡在他面前的秦国,其衰亡早已无人怀疑,自从伊阙战后,六国入秦之士,逃离出关者早已不知凡几,他本出身卫国,若是以往,只怕也已离秦而去——一个朝不保夕之国的将军,做来又有什么意思?何况咸阳此刻正发生的政争,他亦有所涉及,本土秦人对吕不韦的敌视,更让他为之心冷,外人终是外人,今天是吕不韦,谁知这些秦人哪天便会拿他来当牺牲品了?

然而有两样牵绊,却终是让他无法狠心离开,其一,乃是秦王嬴政对他的赏识与恩义,其二,便是他的妻子赢盈,这位出身王室的贵女,就在两个月前,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想到自己的妻儿,他不由扭头看向咸阳的方向,这一刻,他仿佛在天空中看到了她的面容,一如当初初见之时,在那秀美的俏容上,挂着既骄傲又自得的笑意,像是世上所有男人,只配给她作踏脚的马蹬般,她那对亮如星辰的点漆美眸,一如当初在校场之上般的看着他,射出爱慕和痴迷的神采。

当初他孤身入秦,地位声名均是不显,为了求娶赢盈,竟被迫在校场之上公开对决昌平君邀来的西秦第一虎将王翦,两人骑术、弓术俱是战平,直到最终比剑较技,他方仗着自身高明的剑术胜出,最终由嬴政亲自许婚,更赐以都骑统领之职,在无数秦人青年羡艳的目光中,将这位名动咸阳的美人娶回家中,亦被秦人认可,自此官运亨通,成为今天的大秦重将。

思及此处,管中邪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的「长击刃」,他的剑术实已臻至当代一流,尤胜李园王翦,至今为止,仅惜败于项少龙的刀剑同出之下,然而两人之间终无大的私仇,他甚至还对项少龙的为人颇有好感,比及此人,他真正想要一战的,却反而是让他数次饮恨的仲孙玄华。

二十年前,他的老师照剑斋剑挑天下,最终却在稷下观星台上惨败给日中天的剑圣曹秋道,重伤断臂,一身剑术就此尽废,至死仍是心中忿然。

身为照剑斋最出色的弟子,他自是想一雪此恨,只可惜机运不许,直至今日,他仍无缘与曹秋道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仲孙玄华一见,故只能以熟识的项少龙为参考,不断暗中盘算,拟定针对仲孙玄华的战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在战场上与之对决,将其击败斩落,就此扬眉吐气,一雪先师的遗恨。

正当他想到这里时,忽听联军阵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只见联军士卒前进到距城两千步的距离上便不再向前,下一刻,只闻蹄声骤响,十余名骑士竟忽然从其阵营的间隙中冲出,向着蕞城驰来,从衣饰上看,竟不像战士,反而似是女子的模样。

城墙上的秦兵顿时大哗,「攻城须用步兵」乃是最浅显的常识,联军用这区区十几名不伦不类的「骑兵」冲城,当真与自杀无异,就连管中邪亦是心中讶然,当即凝神眺去,暗道仲孙玄华此人素来阴险狡猾,用兵神鬼莫测,不知又要玩弄什么计谋。

管中邪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射手,目力自是极佳,两千步上视物,对常人来说实是极难,但对他来说却不过是寻常之事,然而当他看到那些骑士的模样时,一瞬间,他竟不由自主的雄躯巨震,脸色惨白,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是攥得死紧,显已是心神大乱,难以自抑。

赫然,那些马背上的「骑士」,竟全是一群青春美丽的少女,只见她们身穿着各种颜色的武士服,彼此辉映,争妍斗丽,直好似一群美丽的彩云般,这幕景象,只让他无比的熟悉,竟隐然生出一种既视感,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咸阳街头,第一次看到她们的时刻。

那时的她们,当真是一群天之骄女,居然在咸阳城内比拼骑术,沿路逢车过车,遇骑过骑,一个个骄傲刁蛮的不可一世,就好似一群云端上的小凤凰般,既是高贵不凡,又兴奋爱闹,极能挑衅惹事,无时无刻不展现着让人为之迷醉的青春与活力。

然而此刻的她们,却再无当初的骄傲与活力,俏脸上唯有憔悴与惊惶的神色,更呈现出不自然的酡红色,身上的武士服虽是材质名贵,式样华丽,然而在女儿家的私密之地,如酥胸雪腿等处,却被刻意扯出了许多破洞,即使在千步之外,以他的目力,亦隐隐能看到几名少女的隐秘之处,除羞耻淫靡外,竟又展现出一种不同以往的魅惑与媚荡,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想要将她们按倒在地,就这样在两军阵前,在无数人的注目中将她们恣意蹂躏践踏的冲动。

刹那间,他只感到如被雷击,如若不是他为将数载,心态早已沉稳许多,只怕下意识间,便要将「女儿兵团」四个字喊出口来。

这群少女皆是出身咸阳的权贵之家,背后势力颇为庞大,更极受家人宠爱,甚至自称「外王庭」,当真是一群天之骄女,弄得咸阳城里人见人怕,比许多大臣宿将都要出名。他管中邪怎也不敢想象,仲孙玄华竟有这样的本事,将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擒至此处。

若这一切是真,那么便只剩下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不可能!

下意识的,他已然排除了这个荒谬的可能,用力抹了把眼睛,再度凝神看向远方的少女,试图找出齐人「伪饰」的破绽。

然而这些青春美丽,而又活力十足的面容,却让他那么的熟悉,就在此刻,只见联军阵中又驰出一名身穿黄白色夹杂武士服的少女,面容娇美出众,肤色雪白晶莹,腰身纤细美好,更有着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胸脯胀鼓丰腴,极是诱人,活色生香,简直就是一名拥有魔鬼身材的美丽天使。

仿佛看到了管中邪的目光,忽然间,少女亦仰起头来,凄然望向城墙上的他,一瞬间,她那对色泽黯淡的美眸中,竟射出了充满希望与期盼的明亮光彩,仿佛在盼望着他前来援救自己一般。

眼见此景,管中邪只感到一股血液直冲脑海,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身影,那无比熟悉的眼神,一瞬间,他已然排除掉了一切怀疑,痛苦地闭起了双眼,双拳攥得死紧,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嘶声道:「赢——盈!」

这一刻,他竟生出如坠冰窖的感觉——若非咸阳已经陷落,这群天之骄女,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又怎可能沦入敌手,更被敌人任意摆弄,送到两军阵前如此羞辱?

大秦完了!仲孙玄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蕞城,奇迹般的攻陷了咸阳,他管中邪简直就是一个被人玩弄于掌中的傻子!率着大军白白被牵制在这里,竟连妻儿都护不住……

这一刻,他的心中既是沮丧懊悔,又是痛苦自责,忽然间,他只感到胸口一阵抽痛,看着远处神色凄然的赢盈,喉间一甜,雄躯猛的一晃,竟差点喷出血来。

就在此刻,忽然间,只听联军阵营中号角声再响,仿佛是收到了什么讯息般,就在号角鸣响的瞬间,这群少女竟策动起身下的马匹,拼命向蕞城的方向奔来,随着马匹的跑动颠簸,只见她们的上衣亦在风中吹拂飘动,竟崭露出十余双白嫩茁挺的嫩乳来,不断的抖动抛摇,幻化出大片诱人的乳浪,再加上她们惊惶的美丽容颜,仅是远远看去,便足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火,恨不得马上将她们抱在怀里,又或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玩弄。

就在此刻,忽听联军阵中传出一声高喝:「玄帅有命,三军将士有自负勇力者,皆可出阵,凡有擒获秦女者,便以之赐其为奴!」下一刻,联军阵中已响起接连的嘲讽和嗤笑声,当即便有数十名骑将疾驰出阵,策马扬鞭,狞笑着向前方的少女们追去。

与此同时,管中邪则是紧咬钢牙,双目血红,心中已咬牙切齿的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语把仲孙玄华的先人咒骂了无数遍,须知在两军阵前凌辱敌国女子以激怒敌军,此举在春秋时便有,但若非死敌之国,如吴越之间、又或私仇极深,如伍子胥之于楚国,极少有人会不留余地的使用此计,更不必说是针对贵族女子,方才他还庆幸联军终给自己留了颜面,没把赢盈也弄成那幅淫靡的装扮,然而此刻,看着咬紧牙关,拼命逃向自己的赢盈,他只感到心头一阵冰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被敌人剥光衣服,就在两军阵前,无数兵士的瞩目中被凌辱的惨状……

这根本就是要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践踏他管中邪的脸面!若是他无所作为,只怕今日之后,即便他管中邪能侥幸不死,也要以另一种方式「名扬天下」,再难做人了。

何况他毫不怀疑,等这些少女逃到城下时,她们的身份便会曝光,届时人人皆知咸阳已陷,大秦已亡,更眼见自己的主将畏战怕死,甚至对妻子坐视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敌军凌辱奸淫,至时,只怕联军都不用攻城,只需坐待几日,便能看到蕞城守军士气大落,自动崩溃了。

思及此处,管中邪的心中再无法忍耐分毫,碍于赢盈的颜面,竟是一个侍卫都没带,抓起自己惯用的大弓,孤身快步下城而去,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心中想着的唯有救下赢盈,哪怕因此而落入陷阱,最终落到兵败身亡,他也已不在乎了。

与此同时,逃亡中的「女儿兵团」的少女们,所面对的情势却已极为窘迫,眼见身后的追兵赶来,显然欲在这里凌辱她们,她们皆是心惊胆战,情急之下,纷纷拉起马缰,使出当初在咸阳城里的手段,娇叱连连,竭力催动坐骑飞奔,一时间竟也颇有几分军队的气势,拼命向着蕞城逃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她们终于不可避免的与城上秦兵的视线碰在一起,看着城上有所同情怜悯,但更多的是兽性色欲的目光,再看看自己这身暴露淫荡的装束,下意识间,她们的脸上已浮现出无比羞耻的神色,纷纷羞愧的低下头去,双手下意识的抱向胸前,想要遮住自己的羞处,然而这样一来,她们便没有手去控马,不可避免的速度大减,更有两名少女一时不慎,竟直接坠落马下,被同伴抛在身后。

看着同伴们羞愧窘迫,恨不能死的模样,被抛在最后的赢盈,美目中不由射出一丝既似同情,又似内疚的复杂目光,她眼下虽是衣着完整,然而却也心知,若被抓住,只怕下场比同伴还惨,不想这时,只见一个面带刀疤的丑男,竟已策马向她直追而来,她心下一凛,已然下意识的竭力催马,连续超过几名同伴,加速向蕞城逃去。

当初她虽下嫁管中邪,但对方乃是统军大将,多数时间不在咸阳,对她也颇为放纵宠爱,故而她仍是多与当年的闺友玩在一起,生活比之出嫁前亦变化不大。

然而伊阙战后,拜仲孙玄华的大屠杀所赐,秦人几乎家家丧亲戴孝,再无人有心娱乐消遣,女儿兵团的活动亦暂时消停下来,此后咸阳形势紧张,更无人有闲心与她一起玩闹,她的生活一时竟颇为无聊。

正巧四天前,吕娘蓉竟邀她前往项府做客,更托她邀约一些闺友,言道要一同出城游猎,她们这些「女儿兵团」的少女多是秦人,平日与身为吕不韦之女的吕娘蓉往来颇少,她本欲拒绝,但终是无聊的太久,实在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略想了一下,便以吕娘蓉的夫君项少龙是管中邪的主将为由,无视两位兄长的反对,兴致勃勃的应约前去,却不料进了项府后,刚饮了杯水,便糊里糊涂的昏了过去,待到醒来时,竟已被送出了咸阳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联军营中……

想到此节,她不由芳心暗恨,既后悔自己的轻率无备,又痛恨吕不韦父女的暗施阴谋,所幸联军将官似乎是考虑到她的身份,虽也淫辱了她的一些同伴,却未曾侵犯她,眼下的少女中,亦只有她衣着整齐,两千步的距离虽不近,但以她的骑术,只需两盏茶的功夫,便可奔至蕞城之下,思及此处,她的心中不由燃起希望,立时再度催马加速,暗祷上苍保佑,能让自己逃出敌军的魔掌。

不料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冷笑:「哼,风靡咸阳的女儿兵团,骑术倒还真有两下,看这腿劲,也不知能不能在床上夹死老子?」说话同时,声音已是越来越近,其中更有着明显的淫亵意味,只听得赢盈心中大惊,心知对方马快,很快便将追上自己,不由银牙紧咬,绷紧了娇躯,暗自盘算对策。

转瞬之间,背后的马蹄声已越来越近,赢盈心神一紧,伪作无备的模样,与此同时,只听身后的丑男呵呵笑道:「玄帅有令,敢在蕞城前肏干你之人,立时官升三级,哈,老子麻承甲揍了十几个人,才夺得这头啖汤的机会,也不知管中邪的老婆滋味怎样!」话音未落,他已然催马至赢盈身侧,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她的背心抓去,想借马力将她一举擒住。

却见嬴盈不屑地翘起可爱骄傲、棱角分明的小嘴,轻蔑的冷笑道:「狗贱种,你也配!」她出身王族,夫婿亦是一时人杰,素日被娇宠惯了,对于麻承甲这种粗野低俗的人物,自不会放在眼内,更兼听到仲孙玄华的恶毒图谋,心中亦满是恨意,故而话语中竟是冷傲十足,竟有种把对方全然当成了垃圾渣滓的感觉。

与此同时,只见她陡然一勒马缰,就在坐骑伫立原地,前蹄高扬的瞬间,竟忽的双手一撑,纤腰借力急摆,优美的娇躯已然离开马背,身形一侧,不但在间不容发中避开了麻承甲的一抓,更借势抬起一双弹力惊人的修长美腿,一前一后,凌空向他的胸口踢去。

「你……!」

麻承甲虽是剑术不凡,但秉性却骄狂无备,哪想到赢盈的骑术竟如此出色,猝不及防间,胸口竟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立时被踢得飞坠马下,屁股坠地,直摔了个四仰八叉,当真是在万军之前出了大丑。

当初仲孙玄华杀田单,夺齐国时,他本是田单布置在仲孙玄华身边的暗子,却被仲孙玄华巧妙反间,而导致田单判断失误,最终事败身死,此后曾与他齐名的闵廷章、楚人许商、韩人滕翼荆俊等人皆被仲孙玄华重用,陆续成为他麾下的大将,却唯有他虽因及时投诚而抱住了一条性命,却也前途暗淡,迟迟不得晋升。

眼见仲孙玄华大业将成,他愈发功利熏心,此次乃是费了不知多少手脚,才得到这个机会,为了连升三级,他不惜当众与人交合,眼见已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却不料首次交锋下,不但未曾擒下赢盈,反而被她如此羞辱,竟成了两军的笑话,他心中实是急怒交加,恰好这时有一名骑士从他身边驰过,情急之下,他竟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一把将对方扯下马来,骑上了对方的马,继续向赢盈追去。

赢盈踢落麻承甲后,立时再度纵马加速,借着少女们分散奔逃,情势混乱的机会,眼见已经超过了大多数同伴,距离蕞城不到千步,却不料这时,忽听一阵「嗤嗤」的破风声从身后响起,她心中一惊,急忙应声看去,只见身后的十余名骑士竟拿出了马贼的手段,一同从怀中取出特制的套索,纷纷瞄准前方的少女甩去,亦有两道绳索是向她抛来。

她心下骇然,知道若是继续奔逃,此招将极难闪避,当即勒马急转,就在绳索将至的一瞬,一双玉臂紧抱住马颈,娇躯一转,已然敏捷的翻到马的背侧,险险闪过了两道套索,下一刻,只见她足尖一绷,在地上盈然一点,美腿一蹬,腰身借力一拔,又再度翻回马背,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角度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竟生出一种好似舞蹈般的灵动美感,眼见此景,不但城墙上的秦军为之目夺,就连联军那边,甚至追逐她们的骑士亦不由为之动容。

然而她虽避过绳套,女儿兵团的其他少女却没她的骑术和机敏,猝不及防下,当即便有六七名少女被从背后套住,硬生生的拉下马背,拖至追兵身边,眼见已被擒住,而更糟糕的,则是那十几匹无主的奔马四下乱跑,却好巧不巧的挡住了她的前路,逼得她不得不勒马停步,一时竟无法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只见麻承甲已然再度大吼着向她追来,赢盈方才精彩优美的马术,显然更加衬托出了他的丑陋和无能,直弄得他心中愈发羞怒,满心皆想着用各种恶毒的手法,在两军阵前报复赢盈,相随心生,只见此刻的他,脸色亦是极为阴沉扭曲,直将那幅丑脸衬得愈发狰狞吓人。

眼见此状,赢盈亦心生惧意,然而眼见前路不通,心知想要冲出去,便唯有再与他硬碰一次,思及此处,她银牙一咬,已是策马转回,主动向麻承甲迎去。

片刻之间,两马已再度相交。

赢盈心知自己力量远不如对方,更手无寸铁,正面硬拼绝非其敌,取巧之法可一而不可再,故而待两马接近时,立时便再施故技,口中冷笑道:「丑货,再接本小姐一脚!」佯作抬腿,娇躯却滚向马背的另一侧,暗拟唬住对方,同时以坐骑为掩护,突过他的封锁。

却不料麻承甲嘿声大笑,目光中露出得意的神色,就在两马相交的同时,竟全然不管她的动作,忽的凌空拔剑,一剑抹向了她的坐骑。

此人剑法与闵廷章齐名,能在稷下剑宫所在的临淄扬名,剑术自有不凡之处,这一剑当真是又准又狠,一斩之下,赢盈的坐骑几被切断头颈,又勉力跑了几步,便惨死倒地,跌落尘埃。

赢盈没想到他竟来了这釜底抽薪的一招,猝不及防下,当即与坐骑一同摔倒在地,直跌的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中,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感到一双大手揪起她的衣领,竟已将她凌空拔起,再度抓到了马上。

与此同时,她已听到了麻承甲难听的淫笑声:「小婊子,你终于被老子抓到手里了,嘿,别看老子丑点,可也是怜香惜玉之辈,看老子怎么炮制你,嘿嘿嘿。」声音既是淫邪,又是得意,他费尽功夫,终将赢盈擒入手中,自是欲以之泄愤,当下便狠狠一掌,直打在她弹性十足的翘臀上,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那柔嫩弹动的绝妙触感,心中顿时暗赞「秦女丰隆」,这下可让老子捡了大便宜。

臀部猝然被击,赢盈心知不妙,立时纤腰一扭,挥动玉臂,一掌便向麻承甲的丑脸抽去,她此刻受制于人,自知已是难免,此举与其说是挣扎,倒是更以泄愤为多,却不料麻承甲竟是不避不闪,就在她回身的同时,双手竟忽地一伸,反向她鼓胀茁挺的酥胸抓去。

「啪!」

「嗤!」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就在赢盈一耳光扇在麻承甲脸上,在他脸上打出五个鲜红指印的同时,麻承甲亦毫不留情的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衫,将她那对玲珑有致的酥胸彻底暴露了出来,只见它们雪白晶莹,饱满鼓胀,极是诱人,就在露出的同时,附近的几名骑士已然扭头看向她,眼中色欲之意大作,嘿嘿淫笑起来。

胸前乍然一凉,又听到敌人的淫笑声,赢盈心下一羞,当即失声惊叫,本能的缩手护胸,不料这时,却听麻承甲阴森森的笑道:「小婊子,使劲打啊,老子最喜欢你这样的辣椒了,你越反抗,老子玩起来就越有味道!」话音未落,只见他「呸」的吐了口血痰,双手一分,竟分别抓上赢盈的一双玉臂,用力一拧,便将它们弄得变了形,直从肘关节处垂落下来,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唔——!」

关节猝然被扭伤,赢盈当即痛的失声惨叫,与此同时,麻承甲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的狞笑着,双手抓上了她胸前那对弹性十足的肉球,大力揉弄起来,将它们弄成各种模样,时而扁平凹下,时而又向前凸起,更不时捏动她的乳尖,竟是无比的粗暴横蛮,毫无怜惜之意,直弄得她情不自禁的悲叫出声,这幕香艳而凄惨的景象,配上麻承甲那狰狞的面容,以及嘴边残余的血沫,只显得格外可怖,竟让身边的人下意识的生出一种「野兽辱美人」的诡异感觉。

这一刻,感受着酥胸裸露在外,被人大力揉捏的刺痛,再看着周边不断向自己看来的敌军,以及远处城墙上的同胞的目光,更闻到身后的麻承甲那近于兽性的男子气息,赢盈的心中实已是羞怒至极,情不自禁的摆动娇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出对方的侵犯。

然而麻承甲的钳制却格外有力,何况赢盈此时双手被废,几无抵抗之力,就在她扭动纤腰,极力挣扎的同时,麻承甲已然两手下滑,紧箍住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小腹紧紧贴上她弹翘的丰臀,坚硬的肉棒笔直挺起,竟随着她的节奏,在她的臀缝间来回摩擦撩逗起来,一时间,竟好似是她按捺不住,主动扭动腰肢,在为对方提供臀交的模样。

就在这时,忽见麻承甲忽的俯头向前,伸出舌头,竟极为猥琐的在她的俏脸上舔了一口,淫笑道:「久闻『女儿兵团』和赢小姐的艳名,呵,麻某虽是丑了点,但胯下的货色,你想已是知道了,你这小淫娃,竟这么激烈的挑逗麻某,真是个下贱的淫货!」说着,他竟是抱着赢盈的身体,主动摆动腰身,隔着衣服,用肉棒在赢盈的臀沟中抽插起来。

赢盈俏脸绯红,心中只感羞愤欲死,听着对方猥亵无耻的话语,贝齿咬得死紧,俏脸已是晕红如霞,美目中露出刻骨的恨意,然而此刻,似乎是因情绪的激动,随着对方的一次次挺动挑逗,不知为何,她竟感到自己的下身忽然变得炽热起来,麻承甲的每一次摩擦,甚至是胯下的马匹的每一次的颠簸颤动,都让她感到有如电击一般,又酸又痒,而且迅速的化作连绵不绝的电流,向全身扩散扩散开来,每流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都会酥痒难耐,就连胸口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反而生出一种强烈的刺激感来,竟仿佛还想让对方揉捏的更用力些般。

霎时间,她已然芳心大惊,她在婚前虽颇为开放多情,曾经的床伴也不在少数,但婚后却实未做出什么出轨之事,管中邪奉命镇守蕞城,与她分隔已有数月,她青春年少,平日虽难免怀春难耐,但却也无法想象,自己竟会如眼下这般,在一个如此厌恶仇视的丑男怀里,而且还是两军阵前,无数人的目光中,生出如此饥渴动情的感觉,忽然间,她心神一动,俏脸上露出一丝惊惧之色,恨声道:「你……你们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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