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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彼岸弦音-5(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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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怔然望着眼前那对生离死别的夫妻,事情如此发展,的确非他本愿。自交手之后,他便知晓魏讽夫妇与杨宪源、快活林之流不同,并非奸恶之徒,所以从对战之初就从未想过要取他们性命。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救母复仇之路,竟会染上无谓之血,即使秦有书之前挟母威逼于他,但见她对丈夫以命相护,深情至死不渝,这般情景,竟让他竟无法恨上这名女子,亲手取其性命,反倒让他有了些许自责愧疚。

这时,只见魏讽缓缓起身,转向墨天痕。墨天痕只道他欲为爱妻报仇雪恨,忙小退一步,提剑相候,却见魏讽面上含怨带哀,向他躬身一礼,颤声道:“金玉卷侣,认败。”

这一句,殿中其余人俱是一惊。金成峰气道:“魏金护!这小子杀你老婆!你不报仇,还算个爷们吗!”

魏讽神色仍是哀恸,转身又向金成峰躬身施礼,缓缓道:“庄主,魏讽与他,本就无仇,此乃横加之祸,原本死的也应该是我,而不是小……”提到亡妻,他喉头又是一哽,这才接着道:“小书因我而死,责任在我,金玉卷侣已失其一,此阵当败,败因也在我技不如人,魏讽心服口服。”

“你……”金成峰顿时气的满脸胡茬倒竖,说不出话来。

墨天痕亦有动容,不禁唤道:“前辈……我……”

魏讽并未看向他,只是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随后对金成峰不卑不亢道:“庄主,魏讽叛出儒门之后,被天下所不齿,当时所有,仅有小书一人,是庄主不计我出身,与我与小书容身之所,雪中送炭之恩,魏讽一直铭记在心。”

金成峰冷哼道:“那你还不快去打?”

只听魏讽又道:“庄主,这些年来您所做之事,魏讽心中洞明,只是碍于庄主之恩,从来不加过问。但庄主所行,确非善事,魏讽纵恶姑奸,日后若往九泉,也无颜面对小书与儒门先祖。”

金成峰皱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魏讽躬身道:“魏讽大节之亏,此生之愧,爱妻之命,足偿庄主收留之恩!”金成峰顿时大怒,拍椅而起:“养不熟的狗奴才!你这是想背叛我?老夫早该知道你天生反骨,反叛那是家常便饭!当年就不该收留你!”

魏讽却依旧波澜不惊,道:“庄主,多行不义,自有正义会来寻你,这少年绝不会是第一个。你对我夫妇二人恩重,魏讽真不愿见你在此途渐行渐远,就此收手吧。”

金成峰哈哈狂笑起来,气劲震的残破大殿隆隆震动,道:“正义?老夫这些年,做了多少这种事?正义在哪?有势力,谁会怕那空洞的‘正义’?”

魏讽轻叹一声,又躬身抱拳道:“魏讽言尽于此,庄主,请。”说罢,他蹲下身去,满是宠怜的抚住爱妻已无血色的俏脸,随后将她已渐冰冷的尸身拦腰抱起,头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金成峰大吼道:“混账!你他娘……”脏话还未出口,只见大殿屏风后转出两人,正是方才躲避极招相冲的金承乾与陈铁心二人。金承乾听罢魏讽与父亲的对话,急急忙忙跑出,喊道:“大师傅!请留步!”

金成峰一生御女无数,却只得这一子,由于他一身武功来源于神金八蕴,只有穿着时才能修炼,故而他在世之时无法相传,只得让庄中护卫教习金承乾武功,魏讽便是他的头一名师傅,只是金承乾天性贪玩,又衣食无忧,练武并不勤奋,虽得众家之长,内力颇深,武艺招式却是繁杂,难以精通。

魏讽停下脚步,问道:“少庄主还有何事吩咐?”

金承乾急急上前,一看到秦有书尸身,这三十岁的汉子竟顿时流下泪来,哭道:“大师傅,师娘就这么走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魏讽知晓他虽从小被娇生惯养,颐指气使,但在自己调教下,还是尊师重道的,只是身处罪恶之窟,被其父影响,善恶是非并不能分辨明了,于是道:“此事乃我犯错在先,怨不得别人,是我咎由自取。老天带走小书,让我孤苦一生,算是比死更合适的惩罚。少庄主,平日我与你那些儒门典籍,日后你需时时翻阅,那些道理,我没法再教你,但,你一定要学会。”

听魏讽在那教训自己儿子,金成峰烦躁道:“乾儿,你他娘的给我回来!跟这叛徒有什么好说的?”接着又道:“魏讽!你别得意,尽管走就是,老夫先收拾了这小子,再去找你算账!”

魏讽淡然道:“魏讽之命,随时恭候庄主来取。”说罢,便抱着秦有书尸身,绕过满脸不解的金承乾,向殿外走去。

墨天痕心虽纠结,但亦知此事不是伤感之时,开口道:“老匹夫,第二阵我赢了!”

金成峰冷眼斜着墨天痕,颇有不愿道:“你要问什么,尽管放吧!”

墨天痕哪里懂这老头子在呈口舌之快?心道:“放?他是说错话了吧?不管他!先问问题!若是问母亲去处,他定又会找理由塞搪过去,该问什么好呢……”

思索一会,道:“你口中的那个呼延逆心究竟是谁?你和他是何关系!”

却见金成峰失笑道:“哈?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哈哈,有趣,那告诉你吧,那个呼延逆心,是老夫的合作伙伴,也就是……”说到此处,他话头一顿,随后阴笑道:“杀你全家的人!”

此话一出,墨天痕顿觉一阵眩晕上头,双目霎时赤红一片,火冒三丈!

“老匹夫!我墨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做出如此狠绝之事!”

面对殿中少年滔天怒火,做下如此惨绝人寰之事的金成峰却毫无触动,轻松道:“这应该算下一个问题了吧?哈,罢了,看在你的表情让老夫挺快活的份上,给你加一分利好了,我为什么要杀你全家呢?因为老夫要肏你妈呀!哈哈哈!”

望着龙椅之上不住狂笑的灭门仇人,墨天痕浑身如沐岩浆,脑中所有思绪,都化成血红一字——杀!

怒目光冷,阴阳暴窜,墨天痕极怒之下,一出手,便是“血冲天”!却见金成峰稳立原地,大叫一声:“来啊!”竟不闪不避,不招不格,完全放开空门,硬吃儒门杀招!

墨天痕一见,更是恨怒,阴阳极催,墨剑直送,毫无迟疑!漫天血气汇于春秋剑锋,往金成峰胸口飞腾而去,却见血红剑气停在金成峰身前半寸之遥,再难前进!

“这是……”见此情景,墨天痕陡然想起当日南宫离恨与蒙面人交手之时,周身便亦有此无形之御,脱口惊道:“护体气罩!”

“有点见识!”一声冷笑,金成峰提元赞招,一掌横拍!墨天痕只感雄浑掌风压面而来,忙凝气挥拳,以“击阵势”相抗。二人拳掌相交一瞬,墨天痕不住闷哼一声,口溢鲜血,倒飞而去!

交手一合,根基差距,一目了然!墨天痕心惊这老匹夫竟有如此实力,却并未气馁,阴阳天启再开,墨剑高举,剑指凝运,浑身上下顿现逼人锐意,正是墨狂八舞往日无坚不破之招——剑破苍穹扉!

墨狂剑意,式若黑龙吞天,墨天痕架剑凌跃,挟滔天怒意,恨涌而来!却见金成峰眉峰一挑,足下两分,弓步稳扎,双臂交叉护于提前,随即,墨武剑至,绝风激荡,一举攻破护体气罩!然而金成峰却毫不惊惶,双臂稳举,八蕴齐响,一挡锐锋!墨武春秋惊世一剑,却在他一双护腕前遭遇奇坚之阻,不得寸进!

“这……”墨天痕不禁讶然,自他领悟剑意,“剑破苍穹扉”屡屡建功,即便面对欲界天主,亦有伤敌之能,如今却在这满身珠光宝气的老匹夫面前无功折戟!

“不差!”正当墨天痕震惊之时,金成峰已一脚高抬,朝他脸面踢来!那一脚速度奇快,竟隐隐带有轻功之法,墨天痕反应不及,避无可避,正面中招,再度跌落回殿中,顿时背后被满地的碎石扎穿划破,疼痛难忍!

“哈,你现在一定很想杀了老夫对吧?”金成峰不屑的嘲讽道:“老夫雇人杀了你全家,肏了你老妈肏了一个月,现在又把你当个器具在活动筋骨,你要是个爷们,就赶快起来,拿出点真本事!比如弹一弹方才那曲,让老夫高兴高兴?”

墨天痕脸颊高肿,背后剧痛,挣扎起身,眼神依旧燃烧如火,狠声道:“做梦!”随即,墨剑一翻,瞬间赤红如焰!满腔怒炎腾烈,尽付一式——剑扫长空焰!

“老匹夫!我烧了你这身龟壳!”墨剑如彤,绽放出亮眼光芒,大殿之中气温骤升,映眼皆赤!无限恨怒加持之下,墨狂剑意已催至前所未有之境地!墨天痕一式击出,毫无保留,誓要用这复仇烈火,将这恶宄奸商焚烧殆尽!

“哈!有点意思!”金成峰单掌一挥,首现架势,正是神金八蕴所刻之招——银看成岭金成峰!

名,是优雅之名,招,却是横霸之招!金成峰一式上手,大殿之中银辉金芒顿盛,与墨天痕烈焰之剑光辉交织,分庭抗礼!下一刻,金成峰一掌拍出,雄力破空,罡风飞卷!墨天痕不及近身,便再度受创,向后倒飞,撞在殿中石柱之上,力道之大,竟将石柱拦腰撞断!

再受强招,墨天痕一口血雾狂喷而出,眼前地面,尽皆染赤!

金成峰得意的体会着这碾压弱者的快感,继续嘲讽道:“怎么?就这么点斤两,也想杀你老爸?”

墨天痕一惊,抬头吼道:“你胡说什么!”

金成峰笑道:“老夫肏了你妈那么久,你不该喊我一声老爸么?”

一声大吼,墨天痕再度挣扎而起,眼前此人不但作恶多端,为一己之欲,害他家破人亡,如今遇上寻仇之人,却无丝毫愧意,反而出言大加侮辱,极尽嘲讽,心之恶劣,当是百死难赎!

“老匹夫!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怒极恨极,墨天痕不管不顾,催动全身真元,再现浩然罚罪正气!

“我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何会顺风顺水三十年,我也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何作恶至今却无人来主持正义,但我明白,你——不配活在世间!”

“你不明白,但老夫明白!”金成峰自信的向天一指,道:“因为天!在眷顾老夫!朝廷、三教,都不敢与老夫斗,为什么?因为他们明白,与老夫斗,就是与天斗!”

“放屁!”墨天痕纵剑一指,怒声斥道:“你已不配为人,更不配自称为天!”

“在这里,老夫就是天!”金成峰话语甫落,新招已然上手,神金绝式,闪耀而出!只见他指上十戒熠熠生辉,各自绽华,随后,十道斑斓彩光凌空激射,直指墨天痕!

金玉华彩满堂春!

神金八蕴,各有玄妙,金成峰指上十戒,名唤“金玉满指”,若在肢接作战,可增加拳掌杀伤,并增强其力度,而配套武学,却是将自身内力凌空打出五彩斑斓之色,即是这招“金玉华彩满堂春”!

墨天痕先前力战陈铁心与金玉卷侣,连施强招,更越限祭出“大雅无曲”,真元耗损严重,纵然有阴阳天启不断养复,此刻亦所剩无多,他心知久战必失,故而全力运转阴阳天启,催动墨狂剑意,欲以极限之能,将胜负尽托此招之上!

墨狂八舞最上式——剑罚百世罪!

强招撼强招,二人同感压力来袭,心境却有所不同,金成峰首现惊讶之色,行招顿陷滞塞!墨天痕一路走来,连抗强敌,此等压力虽更胜以往,却心无惧怕,罚罪之招一往无前!

一瞬诧异,墨剑锋首挟昊芒正气,冲破道道斑斓气劲,直达金成峰身前!一瞬之间,金成峰面前护体气罩被墨武剑意狂摧,渐而消弭,剑招风压突破层层防护,劲扫而过,将他发髻一并吹散,灰白头发凌乱散开,而墨武春秋剑锋直指,穿过气罩之阻,向他脸面无情刺来!

感到性命受到威胁,金成峰浑身一个激灵,足下“铂金战靴”奋力一踏,施展轻功法门,狼狈不堪的向后飘去!

“这感觉……这感觉……”足下落地瞬间,金成峰猛然忆起三十余年前,他未得神级八蕴之时,不过此地一介好勇斗狠的地痞流氓,成天不务正业,尽做些敲诈勒索、投机倒把的勾当,也时常被地头蛇弹压殴打。有一次,他勒索了一家新开的店铺,谁料那家店铺有强人坐镇,他勒索不成,反被狠揍一顿,偏偏他那时年少气盛,定要出手还击,这反而激怒对方,将他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几乎丧命!那是他此生最接近鬼门关的一次,那滋味,那感觉,他终此生亦难忘怀!

“你……你竟然又让老夫回忆起了那份屈辱!”三十年前,金成峰偶然间在山中拾得神金八蕴,更修成此宝具之上所载武学,第一件事,便是下山寻得那家店铺,借宝衣之利,将那曾打伤他之人狠狠凌虐至死,一双肉拳将那人捶打的血肉模糊,又不顾那店主的苦苦哀求,在他面前奸辱了他的妻女,随后强占了那家布庄,以此迈出他传奇三十年的第一步!自此之后,他便迷恋上了痛打弱者、碾压弱者的快感,更喜欢看着人卑微的对他摇尾乞怜!

此后三十年,金成峰一路青云直上,生意场上顺风顺水,三十年间建立起雄踞一方,威震五界的商业帝国,无论武道商途从,未有敌手,而就在三十年后的今天,这被他当作玩物,翻弄于股掌之间的少年,竟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了当年的屈辱!

乐4:武魂血胆

墨天痕必杀之招竟被金成峰闪过,心中不禁懊恼万分,此一招已几乎耗尽他所有真元,纵使阴阳天启妙用无穷,回气极快,也需要数个时辰才能补完,现在时刻,对他而言,极为不利。但他听金成峰话语,不禁倔强反驳道:“屈辱?这也算是屈辱?你对我母亲所做之事,对我所做之事,对你庄中那些女子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令人感到屈辱?你所受之辱是辱,你所施于人的,就不是吗!”

“狗一样的贱种!你们也配?”性命受胁,金成峰此刻早已失了往常胜券在握的自信,气急败坏道:“你们这种贱狗!杂种!也配跟老子一样的待遇吗?老子是天选之人!是天生的贵族!生来就注定是统治你们的!你们……你们只配给老子当狗当奴才,让老子高兴!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在这说教!”

墨天痕听他这番目中无人的狂妄言论,心底怒气更重,如火山迸发,岩浆怒涌,一字一顿咬牙道:“金-成-峰!你果然不配为人!”说罢,墨天痕怒提仅剩元功,墨狂绝式再度上手,墨武春秋连挥,三道弦月剑意交汇而出,击向远端金成峰,竟是连施三次“剑动神州月”!

然而他此刻内力衰微,剑招全靠剑意支撑,威力自然不及全盛之时,金成峰一挥手,单臂的“玄金钢镯”便把那三道剑意全数挡下,暴怒道:“你这杂碎,生来就该被老子碾压,你那老母,也只该是老子的玩物!你全家!杀了就跟杀鸡屠狗一样!现在你竟敢找老子报仇,还敢对老子挥剑?”

墨天痕不甘示弱道:“就凭你方才那番话,天下人人可向你挥剑!”

“小杂碎!给我死来!”金成峰自得至宝,从未有过如今天一般窝火时刻,墨天痕的不屈不挠,厉声相斥,甚至险些破去他引以为傲的护身气罩,这几乎将他多年来积累的尊严一夕击垮!一抬手,满身内力如雨迸现,宛如无数金银弥天盖地,全数扑向墨天痕,正是他成名之招——乾坤一掷!

墨天痕真元难续,只得依赖阴阳天启快速养复的少许内元,配合八舞剑意,周身衣物猎猎飘飞,以“剑御千秋风”一挡漫天如雨金银!

只见利剑挡关,碎尽破银,叮当作响,一瞬风鸣过后,金银攻势仍不绝而来,墨天痕无以为继,身受强招,连连闷哼,唇边血花四溅,不支跪地!

见墨天痕再度失利受创,金成峰这才松过一口气,一复往日自信,缓步来到已至极限的墨天痕近前,居高临下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跟老夫叫板?我给你个机会,跪下向老夫求饶,再学几声狗叫或者猪叫,老夫或许能留你在身边做条忠犬。”

岂料墨天痕猛然抬头,怒斥道:“老狗!只有你才配的上猪狗不如!”

“你!”金成峰双目一瞪,他不料这少年到此境地仍不肯屈服,当下怒起一掌,墨天痕无力抵抗,被这一掌轰飞至大殿朱门之上,竟将那厚重木门撞的粉碎,一路飞跌至殿外,顿时咳血不止!所幸金成峰想要折辱于他,让他于痛苦中求饶乞怜,下手留了七分力道,如若不然,只怕千年墨门,已然绝后!

金成峰来至大殿门口,见墨天痕口中已是鲜血不断,却依旧挣扎的想要起身,那股方才找回的碾压快感瞬间又消失大半,不禁上前将他连人带剑一并提起,狰狞道:“你为什么还不求饶?你为什么还要站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惹怒我!”

墨天痕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手中墨剑艰难抬起,一剑刺向金成峰腹部!

然而他勉力一击,毫无剑意内力,只凭最后一丝气力,如何能破的了金成峰的“金缕玉衣”?只听一声脆响,墨剑剑锋停滞不前,徒劳无功!

而金成峰已被气的眉头倒竖,须发皆张,满身气劲随之爆冲,狠狠将墨天痕掷向大殿墙上!力道之雄,竟将那厚重砖墙砸至对穿!

这一掷,墨天痕只觉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剧痛无比,终是忍耐不住,惨嚎出声!

听见墨天痕惨叫,金成峰更是狂性大发,弯膝一跃,穿过那墙壁窟窿,又将墨天痕领口将他提起,道:“再不求饶,我就打到你哭!”

墨天痕有气无力的“嘿嘿”冷笑两声,道:“谁会向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摇尾乞怜!”说着,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便向金成峰脸上啐去,却尽数被他护体气罩所挡,未能沾到他脸面上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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